小鱼仙倌x天帝玉
有关六界第一宅男夜神润玉与自闭天帝的沙雕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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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鱼鱼来到魔界,致敬《江山雪》和《桃花债》~
感谢宝贝们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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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润玉来魔界完全是以公谋私,他曾在书中看到有关陛下征讨魔界的记载,当然这场战争发动的原因也是狗血的要命——为了一个女人。润玉暂且把这个看着脑壳痛的原因按下不表,此次来魔界就是想发掘一点敌方阵营关于天帝的记载。
魔界对天帝的感情比天界要复杂得多。首先,魔界与天界这些年总是摩擦不断,天帝又是上次天魔大战的发起者。因此魔界的官方文献对天帝始终抱有一种敌视的态度。但民间艺术从来都是走自己的路,上次天帝在大战中为魔界留下了一个美丽的倩影,即使天帝是敌方的首领也不影响魔界对他飘然风骨的欣赏和赞叹。因此,魔界民间对天帝真是既爱又恨,形容他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魔界中人的感情是热烈而奔放的,他们的作品不讲究形式辞藻的华美,更注重直接描写内心情绪的起伏,是一种原始欲望的外露。润玉来到魔界才发现天界的文学实在是太过迂腐,味同嚼蜡,一点都没有浪漫主义情怀。
魔界把天帝的美简直是要运用到极致,其形象涉及到几乎所有艺术领域。润玉起初还畏畏缩缩地只敢看一些传奇小说,他不得不佩服魔界人民的创造力,不仅编排邝露,甚至连天帝的弟弟旭凤都不放过,只要他们想,天帝完全可以变成一个情圣,全世界就没有天帝陛下谈不了的恋爱。润玉看得是血脉偾张、心跳加速,后来他又翻了一些插画本和春宫图册,论画技比天界可是差远了,但内容大胆又奔放,找遍天界都找不出这种善本。
天帝也好奇魔界到底怎么编排自己的,趁润玉出门,自己也跟着在书桌前看,看到后来觉得自己在魔界的形象已经绷不住了。至于那几本春宫图册,光是看封面天帝都嫌脏污眼睛,碰都没碰过一次。
润玉是一个很有文学理想的人,况且他比魔界的任何人都要接近天帝陛下这个文学宝库。看了那么多书,看得润玉也是技痒难耐,买了纸笔在客栈里也开始搞起天帝相关的文学创作。
润玉在客栈里埋头苦写了二十来天,最后又画了一张天帝的画像。画像上天帝正在昙花盛开的地方回眸,润玉在旁边题了一行字:挥剑斩痴念万丈,却输给回眸一望。
润玉绘画风格走的是天界流派,自然高出魔界许多。天帝倒是很好奇这个臭不要脸的到底怎么写的自己,结果发现写的就是夜神和天帝的恋爱故事,亏他居然还脑补出了三生三世,情节也是很无脑,反正爱就完了,干柴烈火,如胶似漆,千秋万代,唯你一人,翻到最后,居然还是个悲剧。天帝皱了皱眉,不相信这种自嗨之作会有什么人爱看。
天帝不知道的是,其实润玉是根据自己的审美经验总结出了魔界读者对天帝文学形象接受的期待视野。因此整篇小说满满都是套路,读者喜欢什么他就写什么,虽然天帝觉得这本书毫无文学价值,但没办法,读者市场喜欢。
于是,在魔界,一个笔名为“司夜仙君”的作者横空出世,他除了一本《天帝应龙之桃花债》和一幅惊世骇俗的“天帝回眸”插画外没有留下任何讯息。魔界不仅为这个神秘作者的身份而感到好奇,还因为他写的书前期拉高了读者的期待,结果一个悲剧让读者心生怨恨,非得把他揪出来让他修改成天帝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不可。
对“司夜仙君”的研究也成为了魔界热衷于天帝的一个部分,有学者从他的绘画风格和对天界的了解程度分析出他是来自天界的人。直到多年以后,魔界学者终于考证出“司夜仙君”就是当时的夜神润玉,而此时,润玉早已离开这个岗位很久很久了。
等润玉从魔界回来,已是凡间的冬天,一场大雪后,万籁俱寂。临近春节,街上很热闹,润玉买了串糖葫芦喂给魇兽,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喜欢。天帝怕冷,自那场雪后就不怎么跟着润玉了,很多时候都是趁润玉出门,躺在他的床上睡觉。润玉把房间烘得很暖,天帝总是睡得心无挂碍。有时润玉回来了他都没醒,但幸好润玉从来也没发现他。
除夕之夜是润玉在凡间待的最后一天,这天阖家欢乐,润玉踩过鞭炮燃烧过后的红纸屑,在一片欢笑声中提着一坛酒独自走着。天帝就算再怕冷今天也要跟着润玉出门了,最起码自己跟着,润玉也不至于被反衬得太过凄凉。
其实天帝想多了,润玉根本没觉得自己有多惨,他只觉得很烦,这么冷的天,眼看着一帮人在屋子里吃吃喝喝,自己还得工作。
等做完记录,润玉提着酒带着魇兽坐到全城最高的那座楼顶上,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和在头顶炸裂的烟花,天帝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等下次下凡,我就带陛下一起来,这样的夜晚他应该会喜欢的。”润玉摸了摸魇兽的脑袋,对它说着话,但又像在对自己说。
“他总说只有热闹过的人才懂得什么叫孤寂,难怪他觉得孤独,毕竟他的一生那样轰轰烈烈的热闹过。”
“他也总觉得我孤独,但实际上即使在这样的夜晚,我都不会有这样的感觉,若说有什么难受的,大概只是我有点想他了。”
“我走了很多地方,遇见了很多美好的事物,我真的很想把它们统统打包起来送给他,让他即使在独自烦恼时,也能得到些许安慰。”
润玉把坛中的酒一饮而尽,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身边正坐着六界四海最孤独的那条白龙。在万家灯火的除夕夜里,白龙为鲤鱼落下了一滴眼泪,只是鲤鱼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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