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嫌客

• 小鱼仙倌x天帝玉

• 有关六界第一宅男夜神润玉与自闭天帝的沙雕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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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小鱼仙倌开启凡间副本٩(๛ ˘ ³˘)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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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每过一段时间，夜神都要下凡考察民间在上元、七夕、中秋、除夕等特殊节日的夜晚有什么新的风俗或企愿，以便及时改进自己的工作。润玉非常不愿意，他连天界平时都不怎么转悠，更何况还要下凡。

“这比历劫要好多了，”看润玉愁眉不展的样子，邝露安慰道，“你是没去过凡间，那里好吃的好玩的多得是，这次下凡钱随便你花，喜欢什么买什么，还不好？”

润玉听完是有些心动，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一副为难的样子，“那小仙只好从命了。”

润玉初来凡间，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他和魇兽一人一鹿仙气飘飘地呆站着，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夜神，夜神呀。”土地公着急忙慌地叫他，他负责夜神来凡间的接引工作，本以为很难找，没想到润玉就那么大大咧咧地往闹市区那么一站，不仅惊扰了百姓，还惊动了当地的城隍。

润玉和和气气地一拱手，“小仙表字润玉......”

土地公一把执起他的手，“来不及自我介绍了，您站在这里实在是扰民啊。”

润玉的打扮放在天界那可是一等一的朴素，到了凡间反倒成了飘逸出尘，更何况身边还站了一只白到发光的白鹿，一动不动就够让人移不开眼，被土地公这么一带，人突然从众目睽睽下消失了，这是什么神仙显灵？

润玉来凡间的第一件事就是被土地公教育来凡间的注意事项，入乡随俗，不仅穿得更随便，连魇兽都得跟着变成一只普通的梅花鹿。一开始他把自己关在住所里研究下凡前邝露给他的地图，制定了一张规划表，之后便开始浪迹天涯了。

天帝正头也不抬地批阅奏折，邝露来向他禀报夜神下凡的事，“陛下，夜神初次下凡没有什么经验，您看需不需要安排人手去照应他一下？”

“嗯，”天帝应了一声，“本座亲自去吧。”

邝露听完一愣，但惊愕过后很快恢复了平静，“好的，邝露这就为您去安排。”

天帝即使赶工加点也还是忙了很久，正所谓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等天帝忙完手头工作，润玉已经在凡间流浪了好几个月了。只因他是天帝的龙鳞所化，天帝根本不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他。

润玉在凡间也是昼伏夜出，此时正是凌晨，他牵着魇兽在大街上瞎逛，更夫打着瞌睡与他擦肩而过，没有看见他。天帝的修为比他高出许多，他也同样看不见天帝。

后来因为凌晨太过无聊，润玉也跟着凡人一起作息，每天白天就是逛街购物，吃吃喝喝，彻底变成了当着天帝的面公费旅游。天帝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加班加点地赶工陪他下凡究竟是为了什么？转念一想，自己的期待不就希望他安泰无虞，不出什么乱子吗？至于公费旅游，算了，还是回去再收拾他吧。

润玉就算公费旅游也不忘对天帝的思念，他在凡间搜集各种有关天帝的艺术作品。由于各地的风俗不同，天帝的形象和功用也不同，有的地方把他当财神拜，有的用他来安宅护院，更有甚者用他来求姻缘。润玉心想求姻缘那可真是太荒唐了，天帝自己都还没搞明白呢，真是病急乱投医。

“老板，您这天帝画得可真够慈祥的。”

“这天上的神仙哪个不是慈眉善目，天帝是众神之首，那就更要如此了。”

“未必。”

“说的跟你见过似的。”

润玉扬扬眉，心里想着，你猜对了，我还真见过。

比起天帝，月下仙人的民间形象倒是比较统一，通常是一位手里拿书的白胡子老头。润玉站在月老祠里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叔的塑像，而前来求姻缘的姑娘们脸色绯红地偷觑着他。

七夕之夜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这天月老祠的门槛都要给踏破了，润玉总算做了点夜神该干的正事，记录民间夜晚风俗，倾听凡间的企愿。他仰头看了看月老祠里缠绵的红线，想着它们跟叔父姻缘府里的有什么不同，记录有情人姓名的许愿牌密密麻麻地挂在架子上。

在润玉看来，叔父平时的工作全靠随缘二字，民间千千万万的心愿他才懒得看。玩么，反正叔父也看不见，润玉也跟着买了两块牌，权当是体验风土人情了。他在第一块牌上写了“润玉”第二块当然就是天帝，不过写天帝很容易引发歧义，他不要别的什么天帝，他只要现在这个天帝。润玉翻着白眼想了半天，才隐约想起自己在哪儿本书里得知天帝陛下的帝讳是应龙，确认了半天才欢欢喜喜地写上去。写完，拿红线一穿，挂在架子上，双手合十，装摸做样地许愿道：“月老啊，月老，我心里只有这个人，爱得死去活来，药石无医，今生今世只愿与他朝朝暮暮。”

他虽然心里想着这只是玩玩，不当真，他叔能看见就怪了。但不论说还是做都摆出一副极其虔诚的模样，跟其他善男信女没有任何分别，毕竟这是他的工作内容，逢场作戏也要做得逼真一点。而天帝看到了这一切居然一时也分辨不清润玉是不是真的爱上自己了。

月下仙人正在姻缘府打理红线，这段时间是凡间的七夕夜，自然要忙一些。丹朱一边牵线，一边视察各地月老祠的情况。实际上润玉还是低估了他叔父的办事能力，更何况丹朱现在是天帝的重点关照对象，在工作方面不敢有一丝懈怠，人间的每一个心愿他都会亲自查看。只是他看得飞快，等看了几千条之后，才隐隐感觉到有点不对。

“怎么好像看见了玉娃的名字呢？”

结果又回头抽丝剥茧地查了一遍，果然发现了润玉，旁边赫然写着天帝的名讳，惊得月下仙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这臭小子不要命啦？连天帝的名讳都敢写，居然还写在姻缘牌上，这是要老夫给他陪葬吗？”

月下仙人还在纠结这事要不要上报天帝，报吧，显得自己六亲不认。不报，那岂不是侧面证明自己玩忽职守？这时润玉的祷告声又在姻缘府反复回荡起来，什么朝朝暮暮，药石无医，气得月下仙人恨不得当场把他掐死。

不过这事也没让丹朱纠结多久，因为他透过仙镜看见天帝此时正站在月老祠里正打量着润玉写下的姻缘牌。他绝望地封了仙镜，这下不用纠结了，直接给这小子写墓志铭算了。

天帝捏着润玉写下的姻缘牌看了又看。按理说，天帝是他，应龙是他，就连润玉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他，而他的龙鳞临的又是他的字，这个姻缘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我与自己长相守”的凄凉意境，可天帝却觉得很开心。不管什么人，当得知自己被人默默地爱着，都会觉得很开心吧。

他把那两块牌取下来，收进自己的衣袖里。

“施主，别人许下的心愿是不可以拿下来的。”

“这是家中小儿年幼无知胡乱写的，”只有在凡间的时候天帝才能这样毫无挂碍地笑起来，但说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等他回了家，看我不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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